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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宵夜的降头

2020-02-08 23:44:27

2020年的元宵已经过去了,疫情却仍然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,这儿碰碰,那儿摸摸,吓得人们都不敢往大街上走。


翟亮目前在A市的一个园区,由于园区里大部分人回家过年了,再因为疫情的原因大家都没能过来,所以园区显得空旷无人。在疫情紧张的时刻,对于翟亮那爱瞎逛的侄儿来说,倒是成了一个游玩的好场所。


这一天,天空转灰了。但翟亮像往常一样,依然带娃做饭,每天都占据着他白天大部分的时光。


好不容易到了晚上,翟亮感觉属于自己的时间总算是来了。


快快的抹了下脸,洗了下脚,关了灯,然后就脱光衣服钻进被窝里去了。


黑黢黢的房间,使得床上手机手电筒发出的光芒变得格外刺眼。窗外的夜色,时明时亮,应该是深灰的云朵,在十五的圆月下面,随风飘忽的追寻着黎明。


关上手电筒,打开抖音,翟亮的心似乎才活跃了过来。


一条一条视频的刷着,就仿佛在漆黑的世界里,看着另一个白昼世界的故事一样。


不一会儿就刷了一个多小时,已是深夜十二点多了。


夜色似乎越深了,也越静了。


手机眼看就块没电了,翟亮却感觉精力似乎越来越好了,趁着这时候不好好纵情享受一下,下一个漫长的白天,可就没有这样的机会啦。


摸摸索索的,用了好半天时间,才把数据线连上了原本就放在枕头边的充电宝和手机。


也许是感觉生活太平淡,翟亮迫切地希望能找点儿刺激。


网上搜着搜着,无意间看到《恶魔的艺术》这部电影。翟亮很久之前看过,是一部关于降头的电影,很是符合他的口味。沿着降头搜索,就最终就搜到了《蜈蚣咒》这部电影。


演员介绍里说是有苗侨伟,翟亮却从头看到尾也没发现他的身影,倒是电影里密密麻麻的蜈蚣让他觉得电影还是有点看头的。


看完《蜈蚣咒》都已经凌晨三点了。


翟亮放下手机,突然黑幕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

翟亮一阵惊觉,再屏气凝神仔细的听着。声音虽是像飘渺的云烟一样消失了,翟亮却越想越感觉有点儿冷意森森。


看着眼前上空的黑,似乎黑里也有着人类头颅的轮廓,隐隐约约,又觉得清清楚楚,上上下下的飘忽着。


翟亮吓得干脆直接眼睛都闭上了,不自觉地把被子往脖子笼了笼,却忽然感觉手臂有什么东西在爬一样,吓得翟亮大手乱挥。


没曾想那陌生的感觉时有时无,翟亮感觉冷意飕飕,心想该不会真的是蜈蚣爬上床了吧。往床里一侧身,感觉颈部也有这个感觉,冰冷而又陌生,翟亮吓得手脚乱挥,在床上里外乱滚,爬的感觉却越来越明显。


砰的一声,翟亮滚到了地上。他只感觉头部疼痛得厉害,全身冷意更甚了。然后他想起来,却怎么也起不来了。


赤裸的脊背,贴着冰凉的瓷砖,肌肤脖子上似乎都有蜈蚣在爬。《蜈蚣咒》里蜈蚣的画面,开始一幕幕在翟亮的意识里闪现。


慢慢的,他开始感觉全身都是蜈蚣在爬。仿佛此时此刻房间里满地都是蜈蚣在爬行着,他满眼惊恐,此时想叫,嘴巴虽然张大着,却已是叫不出声了。


突然,一阵小孩子的啼哭声响起。翟亮惊恐的目光,极力望着门底缝隙的微光。微光闪烁了几下子,翟亮嘴巴一闭一合,可是并没有任何的声音。他的泪水开始流到嘴角,微微温热却又十分苦涩。


不一会儿,门缝里微光随着咔哒一声消失了,孩子的啼哭声也慢慢的停了下来。翟亮的恐惧又再一次像惧怕光芒的蜈蚣一样,待光芒消失,瞬间爬满了他的全身。


第二天,天空依然很灰。翟亮却没能像往常一样,带娃,做饭。


他哥翟明早上打开房门打算叫他起床的时候,却发现他整个儿人赤裸裸的躺在地上,除了额头和脑后有点血迹,全身苍白异常,两眼混浊无神。耳朵带着扭曲的苹果耳塞,颈上却缠绕着凌乱的数据线。


他哥急忙上前试探,才发现气息早已全无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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